第7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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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
聞言, 莫哀歲在車頭前停下腳步，擡起眼眸看了尤蘭一眼, 眼眸浮現出抹奇怪的情緒。
她算是發現了，每一次與尤蘭見面，好像都能夠從他嘴裏聽到莫盟的名字。
“你好像對我與莫盟之間的‘親情’有所誤解。”莫哀歲神情沒有多大變化，但是譏諷的情緒已經出現在了眸底，毫不加掩飾且赤裸裸的浮現出來。
自從莫哀歲穿進這本小說裏書代替了原主的意識之後，她與莫盟之間就沒有出現過什麽所謂的父慈子孝的場面。
每一次與莫盟接觸她都能想到這段親情背後的算計。
“所有美好的場景與畫面不都是發生在你們一家三口身上嗎？莫家的親情和我有什麽關系？現在提他又是什麽意思？”
大清早的給莫哀歲的心裏添堵嗎？
如果莫哀歲現在還是Beta，莫盟還會這麽掛心自己嗎？
答案是什麽, 莫哀歲心裏很清楚。
作為既得利益者的尤蘭應該比她更加清楚莫盟對待她們二人的區別。
尤蘭頂著莫哀歲的眼神，他莫名感覺渾身燥得慌，他伸手解開了襯衫最頂上的一顆紐扣, 呼吸總算是得以順暢。
他輕咳一聲，解釋道：“並不是誤解, 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。”
事實上，莫盟確實十分想念莫哀歲, 只是這個想念的是莫哀歲本人還是莫哀歲目前的性別背後的利益，尤蘭並不能夠保證。
莫哀歲彎了彎唇角，與尤蘭四目相對，反問道：“事實？那你對你心中的事實怕有一層厚重的濾鏡，重到改變了你為人的基本認知。”
聽著莫哀歲抱怨的話，尤蘭嘴角的笑意變的極淡, 他猛然響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發生的事——狼狽不堪的莫哀歲突然闖進莫盟在家準備的一個小型聚會裏。
尤蘭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情景中所有人的表情, 他的潛意識模糊了所有細節, 而在那個回憶裏, 他只記住了那一雙明亮譏諷且冷淡的眼眸，漸漸的與現在的莫哀歲交相重合。
或許從那個時候起, 莫哀歲便不在對他們抱有什麽幻想了，所以後來的莫哀歲在察覺到有二次分化可能，開始偷偷研制二次分化阻滯劑的舉動也在情理之中了。
她不想，甚至是一點也不情願跟他們有任何牽扯，她寧願斷掉自己的前途和後路，她為了這個可以逃脫莫盟的好機會，可以果斷決絕的放棄一切。
尤蘭眼神飄忽不定，接著率先移開視線，暗自懊惱自己選了一個極差的開口話題，或許關註一下莫哀歲最近狀況也比提起莫盟更好一點兒。
他這該死的嘴巴，一點兒也不過大腦。
尤蘭不想去觸莫哀歲的黴頭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，轉移話題：“算了，不提這個了。”
尤蘭配合著莫哀歲的速度，壓著步子與莫哀歲並排著走著，他側過頭，視線落在莫哀歲身後的書包伸手想要接過莫哀歲手中沈重的書包，他的動作卻一下就被莫哀歲擋住了，微風帶起了莫哀歲襯衣的衣角，掃過尤蘭卷起的衣袖。
莫哀歲避開了尤蘭的動作，回絕道：“不用麻煩，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尤蘭手一頓，寂寥的垂在身側，眸子中的黯淡一閃而過，眼神晦澀地看著只到他胸前高度的，他名義上的“繼姐”，驟然間一抹酸澀的情緒浮現在心田。
明明他比那些Alpha要更早的認識莫哀歲，而現在卻要通過基因匹配得到相應的時間才能與莫哀歲接觸，他與莫哀歲的關系本應該比現在更緊密一些才對……
在得知基因匹配出結果的當天晚上莫哀歲第一時間選擇了自己時，尤蘭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，他不曾想到莫哀歲會選自己做第一個基因匹配對象，他一直以為會是穆權臺、弗道危這些人……
莫哀歲第一個選擇了自己，這是不是意味著，對於莫哀歲來說，自己是其中最好的選擇？
當時的他欣喜若狂，幾乎拼勁全身的力氣去壓制心中的興奮與欣喜的感覺，但很快就被眼前的現實拉了回來。
尤蘭深知，擺在他面前的最大難關是莫盟——一個封建的老古董。
在莫盟的觀念裏，不管有沒有血緣關系，他們名義上是姐弟，他尤蘭與莫哀歲就是親姐弟。
決不能更改。
於是，那一晚尤蘭用盡心思、苦口婆心的勸說莫盟不要將所謂的他與莫哀歲並沒有什麽血緣的“親人”關系看的那麽重。
然而，他好不容易擺平了擺在莫哀歲與他之間最明顯且不可忽視的阻礙後，第二天卻被弗道危截了胡，氣的尤蘭差點兒想立馬沖過去打爛對方那張囂張的嘴臉。
但，礙於弗道危的身世，尤蘭只能咽下苦水。
尤蘭走到副駕駛門前為莫哀歲打開了車門，見莫哀歲自己系好了安全帶，他這才返回駕駛位上啟動車輛。
“這一周的時間裏，你是要繼續住在聖菲格孵化基地還是住在家裏？”路上尤蘭一邊開著車一邊詢問著莫哀歲，右手搭在方向盤上，左手指尖垂在腿側，無意識地敲著，補充道，“我們按你之前房間的風格將你的臥室重新裝修了一遍。”
“現在都收拾妥當了，隨時能回家。”
自從得知莫哀歲即將二次分化之後，他們隨後便發現了莫哀歲房間中的秘密，而莫哀歲秘密研制二次分化阻滯劑的事也就徹底暴露。
考慮到分化後的莫哀歲日後也會帶著結婚對象回來小住，於是莫盟便將莫哀歲的房間重新粉刷裝修了一遍，在家裏住著遠比聖菲格孵化基地舒服的多，而且也沒有那麽多的限制。
所以在尤蘭來接莫哀歲的時候，他們叮囑尤蘭將莫哀歲帶回家裏。
“再說吧。”莫哀歲模棱兩可的回答說，她將書包擱置在腿上，腦袋扭向窗外，看著外面的風景，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尤蘭的問題，心裏盤算著該如何開口，“現在要去哪裏？”
尤蘭沈默片刻，手指握緊了方向盤，在腦海裏重新組織自己的語言。
亞瑟推薦的情感博主說過，一般情況下，約會對象要問去哪裏時，往往她們心裏都有了選項，這個時候，他們只需要反問對方想去哪裏就好，基本不會出錯。
“……你想去哪裏？”尤蘭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一下，覺得自己學的到了情感博主的精髓。
開著車窗，風急速吹進來，莫哀歲將胡亂飛舞的發絲攏在耳後，轉過頭，認真地看著尤蘭，再次說出了那句她朝弗道危說了無數遍的話。
“我想去聖畢茨德學院的實驗室。”
此話一出，尤蘭便不易察覺地蹙了蹙眉頭。
很顯然，實驗室也不在尤蘭考慮的範圍內。
“去實驗室做什麽？”
“太棒了，你問了一個好問題。”莫哀歲讚嘆道，“去實驗室還能幹什麽？睡覺嗎？”
“……”尤蘭一噎，想起莫哀歲房間裏的小實驗室，眼眸裏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，他急忙問道，“你還想研制二次分化阻滯劑？”
“成年之後的性別無法更改。”莫哀歲面無表情地看著尤蘭，順便點了點自己的腦袋，“你今天是把腦子忘在家裏了嗎？”
“別這樣……”尤蘭無奈地看了莫哀歲一眼，語氣溫和、委婉地拒絕了莫哀歲地提議，“聯邦政府根本不允許你繼續研究與信息素有關的課題。去了也不過只是白白浪費時間罷了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，就算莫哀歲去了實驗室也做不了實驗。
莫哀歲眉宇輕折，立即反駁：“現行的律法沒有那一條規定說Omega不能做與信息素有關的研究。”
“可是，身為Omega後限制本就頗多，聯邦政府也是在為你們Omega考慮。”尤蘭認真想了想，還是覺得莫哀歲不能冒這個險，畢竟，莫哀歲剛從牢獄出來不久，還與多個SSS+Alpha匹配成功。
不論從親屬關系上說，還是從匹配對象的角度上說，他都不能允許。
“哈！”莫哀歲直接冷笑出聲，語氣變得激烈起來，“考慮？如果不是你們阻礙我，我現在用得著去管什麽身為Omega的限制？”
“對牛彈琴，和你說話才是白白浪費時間。”
莫哀歲直接往後仰躺在座椅上，閉上眼睛不去看尤蘭，餘光都不想瞥到，頭都扭向了一邊。
“莫哀歲，其實你沒必要對我冷嘲熱諷的。”尤蘭揉了揉發脹的額角，語氣頗為無奈的說，“我知道你對於分化成Omega的事有所怨氣，可是事已至此，木已成舟。誰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，多說無益，你也總得為你以後考慮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”尤蘭清了清嗓子，一抹紅暈染上尤蘭的雙頰，他對於接下來的話感到害羞又隱隱有些得意與期待，“你指定的第一個接觸對象是我而不是其他人，那是不是就說明，對於你來說，相比與其他Alpha我才是那個最優選？”
車窗已經關上，風聲減小。
莫哀歲雖然閉著眼睛，但耳朵豎著，在聽清楚尤蘭帶著抱怨與期待的話後，莫哀歲猛然睜大雙眸，電光火石之間，莫哀歲想到了一個讓她反胃的可能。
她捏緊拳頭，厭惡地看著不與她直視的尤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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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 莫哀歲在車頭前停下腳步，擡起眼眸看了尤蘭一眼, 眼眸浮現出抹奇怪的情緒。
她算是發現了，每一次與尤蘭見面，好像都能夠從他嘴裏聽到莫盟的名字。
“你好像對我與莫盟之間的‘親情’有所誤解。”莫哀歲神情沒有多大變化，但是譏諷的情緒已經出現在了眸底，毫不加掩飾且赤裸裸的浮現出來。
自從莫哀歲穿進這本小說裏書代替了原主的意識之後，她與莫盟之間就沒有出現過什麽所謂的父慈子孝的場面。
每一次與莫盟接觸她都能想到這段親情背後的算計。
“所有美好的場景與畫面不都是發生在你們一家三口身上嗎？莫家的親情和我有什麽關系？現在提他又是什麽意思？”
大清早的給莫哀歲的心裏添堵嗎？
如果莫哀歲現在還是Beta，莫盟還會這麽掛心自己嗎？
答案是什麽, 莫哀歲心裏很清楚。
作為既得利益者的尤蘭應該比她更加清楚莫盟對待她們二人的區別。
尤蘭頂著莫哀歲的眼神，他莫名感覺渾身燥得慌，他伸手解開了襯衫最頂上的一顆紐扣, 呼吸總算是得以順暢。
他輕咳一聲，解釋道：“並不是誤解, 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。”
事實上，莫盟確實十分想念莫哀歲, 只是這個想念的是莫哀歲本人還是莫哀歲目前的性別背後的利益，尤蘭並不能夠保證。
莫哀歲彎了彎唇角，與尤蘭四目相對，反問道：“事實？那你對你心中的事實怕有一層厚重的濾鏡，重到改變了你為人的基本認知。”
聽著莫哀歲抱怨的話，尤蘭嘴角的笑意變的極淡, 他猛然響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發生的事——狼狽不堪的莫哀歲突然闖進莫盟在家準備的一個小型聚會裏。
尤蘭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情景中所有人的表情, 他的潛意識模糊了所有細節, 而在那個回憶裏, 他只記住了那一雙明亮譏諷且冷淡的眼眸，漸漸的與現在的莫哀歲交相重合。
或許從那個時候起, 莫哀歲便不在對他們抱有什麽幻想了，所以後來的莫哀歲在察覺到有二次分化可能，開始偷偷研制二次分化阻滯劑的舉動也在情理之中了。
她不想，甚至是一點也不情願跟他們有任何牽扯，她寧願斷掉自己的前途和後路，她為了這個可以逃脫莫盟的好機會，可以果斷決絕的放棄一切。
尤蘭眼神飄忽不定，接著率先移開視線，暗自懊惱自己選了一個極差的開口話題，或許關註一下莫哀歲最近狀況也比提起莫盟更好一點兒。
他這該死的嘴巴，一點兒也不過大腦。
尤蘭不想去觸莫哀歲的黴頭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，轉移話題：“算了，不提這個了。”
尤蘭配合著莫哀歲的速度，壓著步子與莫哀歲並排著走著，他側過頭，視線落在莫哀歲身後的書包伸手想要接過莫哀歲手中沈重的書包，他的動作卻一下就被莫哀歲擋住了，微風帶起了莫哀歲襯衣的衣角，掃過尤蘭卷起的衣袖。
莫哀歲避開了尤蘭的動作，回絕道：“不用麻煩，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尤蘭手一頓，寂寥的垂在身側，眸子中的黯淡一閃而過，眼神晦澀地看著只到他胸前高度的，他名義上的“繼姐”，驟然間一抹酸澀的情緒浮現在心田。
明明他比那些Alpha要更早的認識莫哀歲，而現在卻要通過基因匹配得到相應的時間才能與莫哀歲接觸，他與莫哀歲的關系本應該比現在更緊密一些才對……
在得知基因匹配出結果的當天晚上莫哀歲第一時間選擇了自己時，尤蘭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，他不曾想到莫哀歲會選自己做第一個基因匹配對象，他一直以為會是穆權臺、弗道危這些人……
莫哀歲第一個選擇了自己，這是不是意味著，對於莫哀歲來說，自己是其中最好的選擇？
當時的他欣喜若狂，幾乎拼勁全身的力氣去壓制心中的興奮與欣喜的感覺，但很快就被眼前的現實拉了回來。
尤蘭深知，擺在他面前的最大難關是莫盟——一個封建的老古董。
在莫盟的觀念裏，不管有沒有血緣關系，他們名義上是姐弟，他尤蘭與莫哀歲就是親姐弟。
決不能更改。
於是，那一晚尤蘭用盡心思、苦口婆心的勸說莫盟不要將所謂的他與莫哀歲並沒有什麽血緣的“親人”關系看的那麽重。
然而，他好不容易擺平了擺在莫哀歲與他之間最明顯且不可忽視的阻礙後，第二天卻被弗道危截了胡，氣的尤蘭差點兒想立馬沖過去打爛對方那張囂張的嘴臉。
但，礙於弗道危的身世，尤蘭只能咽下苦水。
尤蘭走到副駕駛門前為莫哀歲打開了車門，見莫哀歲自己系好了安全帶，他這才返回駕駛位上啟動車輛。
“這一周的時間裏，你是要繼續住在聖菲格孵化基地還是住在家裏？”路上尤蘭一邊開著車一邊詢問著莫哀歲，右手搭在方向盤上，左手指尖垂在腿側，無意識地敲著，補充道，“我們按你之前房間的風格將你的臥室重新裝修了一遍。”
“現在都收拾妥當了，隨時能回家。”
自從得知莫哀歲即將二次分化之後，他們隨後便發現了莫哀歲房間中的秘密，而莫哀歲秘密研制二次分化阻滯劑的事也就徹底暴露。
考慮到分化後的莫哀歲日後也會帶著結婚對象回來小住，於是莫盟便將莫哀歲的房間重新粉刷裝修了一遍，在家裏住著遠比聖菲格孵化基地舒服的多，而且也沒有那麽多的限制。
所以在尤蘭來接莫哀歲的時候，他們叮囑尤蘭將莫哀歲帶回家裏。
“再說吧。”莫哀歲模棱兩可的回答說，她將書包擱置在腿上，腦袋扭向窗外，看著外面的風景，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尤蘭的問題，心裏盤算著該如何開口，“現在要去哪裏？”
尤蘭沈默片刻，手指握緊了方向盤，在腦海裏重新組織自己的語言。
亞瑟推薦的情感博主說過，一般情況下，約會對象要問去哪裏時，往往她們心裏都有了選項，這個時候，他們只需要反問對方想去哪裏就好，基本不會出錯。
“……你想去哪裏？”尤蘭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一下，覺得自己學的到了情感博主的精髓。
開著車窗，風急速吹進來，莫哀歲將胡亂飛舞的發絲攏在耳後，轉過頭，認真地看著尤蘭，再次說出了那句她朝弗道危說了無數遍的話。
“我想去聖畢茨德學院的實驗室。”
此話一出，尤蘭便不易察覺地蹙了蹙眉頭。
很顯然，實驗室也不在尤蘭考慮的範圍內。
“去實驗室做什麽？”
“太棒了，你問了一個好問題。”莫哀歲讚嘆道，“去實驗室還能幹什麽？睡覺嗎？”
“……”尤蘭一噎，想起莫哀歲房間裏的小實驗室，眼眸裏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，他急忙問道，“你還想研制二次分化阻滯劑？”
“成年之後的性別無法更改。”莫哀歲面無表情地看著尤蘭，順便點了點自己的腦袋，“你今天是把腦子忘在家裏了嗎？”
“別這樣……”尤蘭無奈地看了莫哀歲一眼，語氣溫和、委婉地拒絕了莫哀歲地提議，“聯邦政府根本不允許你繼續研究與信息素有關的課題。去了也不過只是白白浪費時間罷了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，就算莫哀歲去了實驗室也做不了實驗。
莫哀歲眉宇輕折，立即反駁：“現行的律法沒有那一條規定說Omega不能做與信息素有關的研究。”
“可是，身為Omega後限制本就頗多，聯邦政府也是在為你們Omega考慮。”尤蘭認真想了想，還是覺得莫哀歲不能冒這個險，畢竟，莫哀歲剛從牢獄出來不久，還與多個SSS+Alpha匹配成功。
不論從親屬關系上說，還是從匹配對象的角度上說，他都不能允許。
“哈！”莫哀歲直接冷笑出聲，語氣變得激烈起來，“考慮？如果不是你們阻礙我，我現在用得著去管什麽身為Omega的限制？”
“對牛彈琴，和你說話才是白白浪費時間。”
莫哀歲直接往後仰躺在座椅上，閉上眼睛不去看尤蘭，餘光都不想瞥到，頭都扭向了一邊。
“莫哀歲，其實你沒必要對我冷嘲熱諷的。”尤蘭揉了揉發脹的額角，語氣頗為無奈的說，“我知道你對於分化成Omega的事有所怨氣，可是事已至此，木已成舟。誰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，多說無益，你也總得為你以後考慮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”尤蘭清了清嗓子，一抹紅暈染上尤蘭的雙頰，他對於接下來的話感到害羞又隱隱有些得意與期待，“你指定的第一個接觸對象是我而不是其他人，那是不是就說明，對於你來說，相比與其他Alpha我才是那個最優選？”
車窗已經關上，風聲減小。
莫哀歲雖然閉著眼睛，但耳朵豎著，在聽清楚尤蘭帶著抱怨與期待的話後，莫哀歲猛然睜大雙眸，電光火石之間，莫哀歲想到了一個讓她反胃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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